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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帝】模糊不清
那個故事只是順著時間的流轉,連一點時間都不給人做心理準備就掀開了序幕。 而我們,不過只是一股腦地將自己投入故事、投入紛亂的漩渦。 × 夕陽餘暉灑在兩名穿著來良制服的學生上,黑與茶色的髪成了對比,連身上的氣質都是相反的,但這兩名學生之間卻擁有一種無形的聯繫。 無言地舔著手中的冰淇淋,面對茶髪色的少年──紀田正臣一連串的冷笑話攻勢,黑髮少年──竜之峰帝人只是勾著無奈的笑容,有一句沒一句的吐嘈著。 「吶吶帝人,其實你手中的冰淇淋根本就不是巧克力口味,而是咖啡口味的吧?其實巧克力就是咖啡喔。」 「為什麼?」 無奈地又是勾起一個笑容,帝人一付就是拿正臣沒輒的樣子,只是用很稀鬆平常的語氣回著話,然後在心中感到些許溫柔。 「不要讓我解釋自己的梗啦!你看阿,巧克力也是咖啡豆做的,所以剛好互相混淆在一起……這樣又要解釋我真的覺得自己是笨蛋了……」 默默的把手交叉放在胸前,正臣一付沮喪的樣子,卻又在舔了一口冰淇淋後,躡手躡腳地走向絲毫沒有察覺異狀的帝人背後。 「嘿!」大喊了一聲,正臣像是抓到獵物的貓,直地把帝人手中的冰淇淋搶走。 「唔哇!等等……呀哈哈哈……不要癢了啦!」 面對正臣突如其來的攻勢,帝人只是不停地在地上掙扎,臉上微微浮上了紅暈,使盡全身的力氣才喊出了抱怨:「為什麼癢我呀?!」 「因為你一付就是很呆的樣子。」 「不是吧?你明明就比我白…阿哈哈哈…投、我投降!」 直到聽見這句話才滿足地放開了手,帝人有些抽搐地站起了身,看著正臣用那一整個小惡魔般淘氣的笑容面對自己,頓時就是很無奈的想抱怨:「真是霸道耶…」而那也確實化成了話語,流洩在空氣之中。 竜之峰帝人和紀田正臣是超越一般關係的好友。 幾乎隨時隨地都膩在一起,兩人在他人眼中是:「如果看到正臣卻沒看到帝人;如果看到帝人卻沒看到正臣,那麼就是要世界末日了。」的這種誇張程度。 但是他們並不承認這種誇張的事。 儘管兩人之間確實擁有著超乎一般的聯繫,但帝人心中卻只將正臣擺在“朋友”的這麼一個地位,對於帝人的這種想法心知肚明的正臣,也因此無法更進一步。 正臣雖然對這種情況不太滿意,不過卻什麼也沒說,單單就是陪伴在帝人,並沒有跨越兩人朋友與戀人之間差距的那條界線的念頭。 因為就算他想,那條界線也太模糊了。 × 在正臣與帝人之間關係陷入膠著的時刻,位於池袋不遠處的新宿,情報販子蠢蠢欲動。 把玩著手中的棋子,折原臨也忽然將雙手向上舉起,孩子般高喊:「呀~情勢危險!」表情有著些許輕挑。 一旁的矢霧波江將目光瞥了過去,其中不帶任何情感,像是不感興趣似地又收回目光,持續進行手中的工作。 臨也依然帶著那抹輕挑的笑,「他們這樣的關係很不妙呢,朋友×戀人的不明期,像這樣輕輕一碰…!」一邊操弄著手指,棋子直向另一個棋子碰去。 「就崩壞了喔。」 一臉開心地笑著說了句,臨也的眼神閃過一絲銳利,「吶,波江,妳覺得呢?」 「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語氣冰冷。 「不就是帝人和正臣的事嗎?妳還是跟平常一樣冷漠呢。」 「那種事怎樣都好吧?別人的戀愛與我無關,在我心中就只有誠二…」 波江的語氣先是冷漠,然而卻又在最後提到某個「名字」時轉變為一種濃密到幾乎令人起雞皮疙瘩的愛意。 「算了跟妳講根本就沒用嘛~出去一下。」 笑著披上大衣,臨也踏著躍步,一臉愉悅地走了出去。 空氣只靜止了幾秒。 矢霧波江站起身走了幾步,雙手隨意擺放著,一對目光就停留在一個定點。 定點上,棋子倒立,隨意滑動。 「沒用的是誰阿?」 她的目光露出些許嘲笑的情感。 × 折原臨也覺得自己會想介入正臣及帝人之間關係的原因必定是自己的心中有種特殊情感正醞釀。 醋意?他不確定。 他自己也懷著不明確的心情,身體或許只是跟著腦內淺意識在行動吧? 抓起了手機,他嘴角勾起連自己也不明意味的笑,潛意識所驅使撥出的電話「喀」地一聲被接通,然後傳來不悅的聲音。 『…你打來幹麻?』 「吶,我說正臣阿…你不突破和帝人之間的關係嗎?」 『…你問這個想幹麻?』 「也沒有啦,只是覺得如果你不採取行動的話,那就只好由我來採取行動摟~」 『… … …!』電話另一端明顯傳來重擊桌面的聲音。 「呀~不要緊張嘛,只不過是做個假設嘛。」 「然後…假設什麼時候會成真呢?」臨也的眼神自銳利閃出一絲狡詐。 『你這混蛋不准對帝人出手!』 「呀,不要一下就被牽著走嘛~被動搖的人處境可是很危險的喔,雖然我本來就是故意動搖你的啦。」 『你──』 「對了,還是你希望我對你動手?我是沒關係啦,因為我本來就愛著正臣阿!對,就是Love,不管是你還是帝人我都深深愛著。所以不用擔心,我會帶著愛意來──」 『閉嘴!』 幾乎是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臨也毫不猶豫地切斷了通話,面露滿足的笑容。 「就如你所願摟。」 緊盯著螢幕,手機的光亮反射,折原臨也的笑容有如邪魅一般。 是忌妒嗎?自己心中正醞釀著的特殊情感為何?那種事臨也雖然沒有答案,卻不放在心上。 對他而言,追求答案並沒有意義,或者說就算是追求到答案也不會影響到他,因為他原本就只是依照自己的「本能」去愛人類,去設計更多事件已表達自己對人類的愛意。 在他的世界中,計畫逐漸成形的同時愛意也逐漸滋生。 × 池袋的朝陽緩緩自地平線探出了頭,無預警打了個哈欠便把天空還有些灰暗的顏色給吹走,卻未一併帶走人們灰暗的心情。 紀田正臣雙手插入口袋,表情略顯嚴肅地走著。 ──折原臨也又在計畫些什麼? 昨晚接到電話後,不安縈繞在心頭不散,他完全猜不到折原臨也這個人到底想做些什麼,也許那個人只是一時興起,又也許……總之他不知道,只是心中一個聲音不間斷迴響發出警示。 『不妙。』 單單只是這個詞在心中環繞就令他覺得比須找出什麼對策來應對。 他的直覺一向都很準,更何況以往的經驗告訴他不管什麼事只要扯上折原臨也就不會是好事。 ──重點是…到底該怎麼做阿… 「吶,正臣!」正準備嘆氣的瞬間,聽見熟悉的呼聲,正臣壓抑住心中的不安,轉過身面對來者。 「唷!早安阿,這種美好的天氣如果去搭訕的話一定能碰上美好的姻緣吧。」 「…為什麼一大早就在想撘訕啊?」無奈地又搖了搖頭,帝人一如往常給予吐嘈附贈一枚苦笑。 「那是因為…」苦思著該如何應對,正臣覺得自己有些回不到平常的狀態,「因為愛與正義的使者就是紀田正臣大人我摟!」硬撐出個笑,正臣靈光一閃,說著完全莫名奇妙的話,還做出了動作。 看著對方的動作,帝人沒有察覺任何異狀,只是輕輕一笑,「別鬧了啦!再不快點就遲到摟。」快步跑到正臣的身邊,並肩而行。 「帝人…」 雖然刻意壓低了音量,但帝人明顯聽見了正臣所道出的話語,「怎麼…」當下笑著轉過頭表示出疑問,「…了?」卻因正臣臉上的嚴肅而愣住,帝人只是一臉錯愕的看著正臣。 然而正臣卻在帝人愣住的好幾秒後才察覺了帝人的視線,「咦?怎、怎麼了嗎?呆站在這裡會遲到的喔帝人。」略顯匆忙地扯開話題,硬是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單單只是如此,竜之峰帝人便察覺異狀。 × 「園原同學,那個…」 下課的鐘聲不過才敲了幾餘秒,帝人便走到園原杏里的座位前,表現出希望談話的態度。 「如果是紀田同學的事,我也不太清楚。」 抬起了頭,杏里的眼神透出了些許擔心。 愣了一下,帝人沒想到自己尚未說出後續的話,杏里便主動導入主題。 「他似乎在擔心和你有關的事。」 「咦?」 又愣了一陣,杏里所講為帝人未察覺之事,何況他根本反應不過來。 「竜之峰同學,怎麼了嗎?」 「不…沒事…」只是一時間被杏里嚇到了。 默默回以一句,帝人對於談話的主導權幾乎全在杏里手上及自己所察覺之事竟少於對方感到些許挫折。 但挫折歸挫折,該說的話還是得說,「正臣他表現出來的態度很奇怪…」而苦惱地切入主題。 聞言,杏里有些疑惑地抬起頭,「竜之峰同學對『奇怪』的定義是什麼呢?」 「?」聽著杏里的反問,帝人對於對方突如其來的問題感到疑惑。 「因為、如果要說『奇怪』的話,竜之峰同學對紀田同學的態度,大概是最奇怪的吧?」 帝人沒有察覺話題何時轉了彎。 但要說話題有什麼改變,答案卻又是“無”。 問題本是由此衍生。 只是這時的他,還沒發現罷了。 「你們明明,就是互相喜歡著的不是嗎?」 杏里所道出的話語,只是眾人公認,卻不被帝人所承認的事實。 沒有任何心機,杏里只是很單純地對於帝人的「否認」表示疑問,然而在此疑問之下,帝人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 ──咦? ──園原同學在說什麼? ──我…我喜歡正臣嗎?! 不知所措。 腦袋比剛才還要混亂了好幾百倍。 如果是平常的話,他大概會馬上開口反駁,而表明自己只把正臣放在朋友地位的想法吧? 但是對於杏里所說出的話,他無法反駁。 也許是因為杏里是最常和他們在一起、最瞭解他們的人,又也許是因為他經杏里這位最瞭解他們關係的人提醒,而從正臣的態度中隱約察覺了什麼。 模糊不清。 ──我和正臣…到底是朋友還是戀人? 竜之峰帝人覺得自己的疑問似乎只會越來越多。 × 雨注視著兩人內心的紛亂,靜默著落下,試圖洗去兩人的不安,然而持續落下的雨滴卻只是替早已佈滿漣漪的水面增添更多混亂。 漫無目的地走著,帝人已經不知該何所適從。 ──怎麼辦?現在的我…到底該用什麼心情來面對正臣?之後又…? 「嗯?帝人這麼晚了還在外面遊蕩嗎?」 「…臨也…先生?」 混亂之際,抬起頭看見的是折原臨也的身影。 「呀~這樣不好喔,淋雨是會感冒的。」 帶著一貫的笑容,臨也將手輕搭上了帝人的肩膀,重量彷彿在那一刻壓下了帝人心中的不定,使他略微放鬆了緊繃的情緒。 「話說回來,帝人你也逛的太遠了,這裡已經是池袋和新宿的交界地帶了耶。」 靜靜注視著,帝人眼中的臨也四處張望了陣,又將目光移至他身上聚焦,表情難以捉摸。 「怎麼樣?我先找個地方給你住吧?」 × 紀田正臣按下了電鈴。 ──這個樣子不行,必須當面和折原臨也講清楚…! 抱著這個決心,所以他按下按鈕。 但是,沒有回應。 正臣不耐地將目光轉移,在目光碰觸到門板的那瞬間,他將那重要性極高的訊息收入眼簾。 『我們的事務所今天休息喔!有急事就來這裡找人!地址是……』 「……這個混蛋!」 一把將貼在門上的紙扯下、揉爛,紀田正臣咒罵了句,掏出了手機,毫不猶豫地撥了電話。 × 手機震動。 帝人清楚這代表什麼意義。 他盯上了螢幕,確認後隨即收回了視線。 ──……正臣。 閉上了眼,隨之他又睜開了眼,步向另一個方向。 「臨也先生,我洗好了,謝謝你還出錢讓我住旅館。」 「小事一件嘛,反正我住的那邊今天停電,就順便摟。」 折原臨也勾著笑容,站起了身,逐步靠近帝人。 「對了,你是怎麼了?今天的樣子很不對勁喔。」 他的眼神透出抹狡詐,目光銳利有如捕捉獵物,然而帝人只是低著頭,沒有察覺一絲不善。 「不說也沒有關係啦。」又勾起了嘴角的幅度,臨也持續向帝人逼近,「有時候人就是會心情特別煩躁嘛~不過我是看到小靜就煩躁啦…總之煩躁的時候就是要做些跟平常不一樣的事摟。」 抬起了頭,「不同…的事?」帝人看著不知何時與他拉近距離的臨也,表情迷惘。 「吶,你穿浴衣挺不錯的。」折原臨也停在與帝人少於一公分的距離,表情被惡趣味填滿,眼神像是打量著某種獵物。 像是不了解臨也話語中所隱含的意義,帝人微張開嘴,「…什……──!」 ────! 衝擊取代未盡的話語,帝人心中的不安被驚愕所驅逐。 柔軟的觸感在嘴上展開,他身體被輕輕一壓便向下倒去,取而代之是重量壓上,以及火燙的感覺傳遍全身。 略微移開了唇,臨也表現出一如往常輕挑的態度,一臉愉悅地發表宣言:「帝人,我愛你。」 ──!? 相對於臨也的從容,帝人則是愣住,心中有種不明的情感蔓延。 他看著臨也,感受到對方的愛並非虛假,卻也因此感到震懾。 毫不保留被扯去了身上的浴衣,涼意朝帝人直襲而去,但臨也撫摸於上的手指卻將熱意帶了開來。 「…不對!」清脆的聲音伴隨著帝人的聲音在空中流洩。 摸上了臉頰,臨也感受到臉上辣呼呼的感覺蔓延成手掌狀,眉毛微蹙。 「……臨也先生……喜歡的人並不是我。」 道出了話語,然而帝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此想法,只是反射性就開了口。 「…是阿,沒有錯。」 而臨也確實坦然承認,卻未移開壓制帝人的身體。 「我愛著的是小靜以外的所有人類阿。」 語畢後,他勾著略顯詭異的笑,將手朝帝人的下身探去。 溫熱持續蔓延。 「那…那只是藉口。」 面對帝人的話語,臨也愣了一秒。 見狀,帝人抓緊了機會,說出了腦袋直接意識出的話語:「臨也先生喜歡著靜雄先生,不過只是用藉口來應付自己的潛意識罷了。」 「對於靜雄先生,臨也先生表現出的情感是特殊的,不正代表了這件事嗎?」 隨之補上了話語,臨也對此而使笑容消失。 ──我…為何說出了這種話? 帝人則疑惑。 ──但是…卻認為這的確是事實。 然後,折原臨也又再次勾起了笑。 遠比方才要更加邪魅的笑。 「是這樣的話,那我也只能貫徹我的『藉口』了呢。」 下定決心後,他的笑令人震慄,面對臨也這樣的表現,帝人確實感到恐懼。 「……咦?!」 而他也只能這麼反應。 ──不對…不要… 閉上了眼,帝人覺得或許如此便能使恐懼消失,卻什麼也沒有改變。 “砰" 巨響。 伴隨著巨響,帝人的畏懼也跟著被嚇跑。 自門外走入的身影舉著踹開門的腳,緩緩放下後走近。 「折原臨也,馬上從帝人身上離開。」 冷冷地下了命令,儘管紀田正臣身上有著被雨林過的狼狽樣,卻無法掩蓋他自身散發出的驚人氣勢。 而帝人在看到那人的出現後,完全放鬆:「正臣…」 「…嗯?」 瞇起了眼,折原臨也勾起了笑,對於正臣的命令無動於衷。 「你來了阿,這樣不是正好可以好好看著我們了嗎?」 「我不是說過了嗎?如果你不採取行動的話,那就只能由我來摟。」 面對臨也輕挑的話語,正臣單單只是聽著,然後又向前跨了一步。 「我有說過我不採取行動嗎?」 × ──現在是什麼情況? 帝人弄不清楚。 他不清楚正臣與臨也之間那種近乎廝殺的氣氛是由何種物品所誕生出的產物、也不明白自己的恐懼與混亂為何在正臣出現後便完全消失。 而他又將目光移向正臣那張略顯嚴肅的臉,看著正臣瞪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臨也,他的腦袋突然閃過一個和現場氣氛完全不符的想法。 ──… …如果正臣等等往下看怎麼辦? 像是被這個念頭按下了開關,帝人的心跳得比以往都要劇烈,緋紅直接侵佔他整個臉龐。 偏偏最先注意到帝人反應的臨也又是勾起了抹笑,絲毫不覺有壞地回覆正臣的話:「既然這樣,那正臣你現在就來採取『你的行動』吧。」一邊笑著,話語輕易令兩人錯愕。 ──欸、等、等等!? 帝人心中出現驚慌的喊聲,正臣原本一張酷臉也不禁透出一絲臊紅。 「你這傢伙…」閉上了眼,正臣臉上未褪去的臊紅依舊,只是嘴裡叨唸出的話語隱含著怒氣。 「喔呀、要朝我打過來的話不太好吧?帝人可是在我的下面喔?還是說你已經等不及要採取行動了?」 聽著對方笑嘻嘻地回應,正臣只是壓抑著自己的憤怒,又使其在心中漲大,壓抑、在使其成長,反覆持續這個行為,然後使勁朝著臨也的方向攻擊。 看著正臣朝著自己攻擊過來,臨也勾起抹詭異的笑,幾個動作彈離帝人,輕鬆躲過正臣的攻擊。 ……如果正臣的目標一開始就是他的話。 一整個傻住的帝人只是看著正臣的手朝自己伸來,然後看見對方泛紅的臉頰上浮現與平時相似的笑容。 等到他回過神,身體又再次感受到衣料的觸感。 那是一件,原本不屬於自己的黑色大衣。 「哎呀哎呀,結果目標是我的外套嗎?果然人類還是出乎我的意料,但是你還是沒打算進…」 「吵死了!」 大喊了聲,正臣直地打斷對方未盡的話語。 「我才不管你想怎麼做,只是『不准動帝人』這點我早就聲明過了,不管幾次,只要你想對他動手,我就會把他從你的身邊帶回來。」 這句話已形同告白。 被予以宣告的折原臨也知道。 做出宣告的紀田正臣知道。 甚至在宣告之中的主角──竜之峰帝人也知道。 拉起了帝人的手,正臣沒有顫抖,而是用一種堅決的態度來面對,隨之勾起了笑,「至於在那之後,就請『臨也先生』你去死吧。」 不等待對方的回應,跑出了那個地方,正臣與帝人心中有種莫名的情愫蕩漾。 直到完全脫離那個場景,正臣才放開了帝人的手跌坐在地,開始了顫抖。 既非害怕、也非憤怒,只是腎上腺素大量分泌造成如此興奮的顫抖。 「呼……明明只是去一下,怎麼感覺…超刺激的啊?」 發出了不明的感嘆,正臣抬起頭,隨之看見帝人整個脹紅的臉,像是憶起了什麼,然後有些困窘地又開了口,「……我什麼也沒看到喔。」跟著進行名為「害臊」的化學反應。 ──少騙人了。 反射性在心中吐嘈,帝人紅著臉撇開視線。 沉默著度過幾秒,極短的時間卻像是一世紀那麼久。 略微整理過自己的思緒,帝人突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笑。 但是身體自行產生了反應。 然後正臣也跟著一起笑了出來。 「吶,正臣,我餓了,去吃飯吧。」 如同以往一般,話語輕易便吐露口中。 「什麼阿,你打算就穿著這樣去嗎?」 「欸?我沒那樣打算啊?!」 「………」 × 折原臨也沉默地推開了自家事務所的門,無視於滾到腳邊的那「團」紙,他表情複雜地走了進去。 「你還真狼狽阿。」 靜坐於室內做著手邊的工作,矢霧波江一臉冷靜地開口吐嘈。 苦笑了陣,臨也有些訕訕然地開了口,「真沒想到阿…先是在『要動手時』被帝人的話堵住,然後又再『動手途中』被正臣阻撓,這還真是……」 「你不做那麼多多餘的事不就好了?」冷冷地開了口,波江對臨也的感嘆絲毫不以為意。 「嘖,妳果然還是不了解阿。妳所謂『多餘的事』可謂我對人類愛的表現…哎呀哎呀,有夠煩躁的,明天乾脆去池袋混一混算了。」 伸了個懶腰,臨也默默地將心中的想法吐露,像是忘了空間裡還有矢霧波江的存在。 「講白了你就是去找平和島靜雄摟。」 然而這次臨也沒再接下話。 彷彿被說中心中的事,他難得地像個少女般羞澀沉默,目光向著窗戶射去,不知到達何處。 看著這樣的臨也,矢霧波江又再次露出嘲諷的笑。 ──所以我才問,『沒用的人到底是誰啊?』 × 結果那天晚上,帝人還是先回公寓換了衣服後才和正臣到速食店用餐。 「正臣,我想清楚了。」 端著取用的餐點,兩人並肩尋找座位的同時帝人冷不防開口,狐疑著轉過頭,正臣正好將對方的表情收入眼簾。 「我果然,還是把正臣『當成朋友』。」 單單只是這麼一句話,便令看著帝人認真表情的正臣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隨後話語補上。 「『同時兼任戀人身分的朋友。』」 他的笑異常沉靜,絲毫沒有幾個小時前的混亂,令正臣一時間愣住,然後隨著那句決定性的話語,使他那跌落谷底的心飛騰上空,加速跳動。 跟著敞開了笑容,正臣一個伸手對帝人盤中的餐點進行掠奪,沒有料想到對方反應的帝人只是手忙腳亂了起來。 「啊喂、正…正臣、等等!你有自己的幹麻搶我的啊?!」 慌忙地閃避正臣進行掠奪動作的手,帝人盤中的可樂險些翻倒。 「帝人太胖了要減肥不能吃這麼油的東西啦──」 「啊?你在說什麼…等等、你不是說你沒看到,怎麼判斷我胖啊!」 「這就是紀田正臣大人的超能力摟!」 「我完全無法理解你的梗在哪阿!」 到頭來,兩人的互動還是一如往常。 毫無顧忌地順勢開始打鬧,引來了眾人的目光,直到服務生的制止聲響起才知克制,他們的故事就這麼順著時光的流轉持續上演。 一股腦地將自己投入其中,他們之間紛亂的漩渦就如此將友人與戀人的關係給混淆在一起。 至於他們之間的故事何時結束嘛…就端看他們意願摟! Fin. 字數總計:7,512字
後記: 對不起我愣了。 我真的愣住了阿阿阿阿阿── 為什麼全部會有『7,512字』這種令人驚恐的數字阿── 果然分兩次放是對的! 但是(上)也才放2000多字而已阿?!(驚恐 (上)和(下)的字數差也太可怕了吧阿阿阿──(是不會分上中下嗎? 總之看來我控制字數的功夫還要再加強 (掩 第一次寫這麼長的同人短篇ODO(我絕對不會說我已經把他當長篇來寫了(刪線 可是就算這樣看到那個字數我還是(ryyyy(夠了別再提 難怪我一直有一種電子稿打不完的感覺(炸 這次依然如往常的正帝+隱臨靜w 不過寫到中間我一直覺得好像看到臨帝ODO... 不過也沒關係啦w不要帝臨就好了(喂你 最後依然老話一句w 希望大家能喜歡這個故事w(不要每次都說這句! 2011.3.13 By亜麻楓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