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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狛日】砂と雪※2017聖誕賀文
※狛日同居設定 狛枝凪斗站在窗邊就這麼佇立不動,暗夜中幢幢發著無機質光芒的大樓在他眼中映照而出──那是他眼前的景色──也是他「曾經」熟悉的景色。
「我回來了。」 跟著玄關的吱呀聲一同響起的是同居戀人的聲音。狛枝凪斗中斷了原本的動作(或者說改變了自身靜止的狀態),半轉過身後看見揚著大大笑容的日向創將手邊提著的塑料袋高舉至其面前,「宵夜。一起吃吧?」些許熱氣自袋口蒸散而出。 「反正那所謂的宵夜肯定對你而言是晚餐吧?」將提袋接過好讓日向創能騰出手解下圍巾,狛枝凪斗沒有漏掉在自己無預警的一句話之後閃過其面龐的、被看穿的表情:「所以才說預備學科……」 「好、好歹晚餐時間我還是有吃苗木給的點心的啊!」 「你自己不都說了那是點心嗎?」 「唔──」 日向創不得不接受自己的發言力值岌岌可危的事實。 「再說,明明是平安夜卻買便利商店的唐揚雞回來,能想到靠這樣矇混過關什麼的,果然不愧是你啊。」 「也沒什麼不好吧!都這種時間了也沒辦法啊!誰都不會想到系統部那邊會挑今天出問題──」 「嘛、也是。」 「欸?」 日向創還以為自己不平地隨意丟出的一句反論之後會有多的言彈攻擊過來,完全沒想到狛枝凪斗會如此乾脆地給予同意,他連忙追上那個拿著提袋就要離開客廳的背影,很快地在看見被盛上盤子的唐揚雞的去處後目瞪口呆。 「……竟然是火雞大餐……而且竟然還熱著。」 「正好出了點狀況所以比較晚準備……嗯,這大概也是幸運吧。」 日向創看著想若無其事帶過話題的人拉了椅子坐下,一下子笑了出來。 「我帶回來的宵夜不只對我、對你而言也是晚餐不是嗎?」 × 將食用後的餐具清洗完畢後晾乾,日向創踏了幾步到狛枝凪斗身邊,白色腦袋的人在他們那頓過遲的晚飯後便又靠回窗邊、發呆,像是外頭有什麼磁力在拉扯著他的思緒。 「說起來,今年的聖誕節沒有下雪呢。」 於是日向創也一同向著相同的方向張望,隨口搭了句話意圖作為閒談的起點。 「日向君喜歡雪嗎?」 「倒也沒有特別喜歡……不過在那個南島待了那麼多的日子再回來,多少還是會覺得有點新奇吧。」 「哼嗯……」 狛枝凪斗只是發出幾聲短哼。 「……你呢?」日向看著狛枝的側臉,頓了幾秒還是回問了相同的問題:「你喜歡雪嗎?」 「不知道呢。」只見狛枝凪斗放空似地盯著窗外,若有所思地答著:「不知道……所以才像這樣等著它下下來吧。」 「果然你還是很難懂。」日向創淡淡地笑著,卻沒有邁離步伐,就這樣與狛枝凪斗併著肩,在外頭逐一暗下的燈光與耳邊愈發鮮明起來的鐘針滴答聲裡數過二十四日的夜晚。 × 結果日向創就這麼不知不覺睡著了。 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已經被搬到臥室床上,他張望著,無人空間裡左手邊空下的床位卻仍留有少許餘溫。 於是他掀開被單讓冷空氣竄上皮膚表面,踏上幾步後打開房門,找到同樣空無一人的客廳與閃過窗邊的影子。 以及雪白。 日向創走到戶外看著不知何時積雪一片的白茫,狛枝凪斗軍綠色的大衣處在其中一下子被突顯出來。「狛枝,早安。」他拍拍背對著自己不曉得在做些什麼的人的肩膀,回過頭的人看著他,也回了一句相同的問候。 「你在這裡……」 一句話還沒說完想對談的人便逕自站起身來打斷他,日向創盯著狛枝凪斗,狛枝凪斗則平舉起捧著些什麼的手,指引著日向創視線的去處。 ──細碎的沙被浸濕加固成塊,像是早被誰事先挖空的凹陷則被積雪填滿成純白的希望碎片。 「沒想到成功完成了,時機也剛好……這方面的幸運也還是好好地運作著的話果然多少有些在意之後的反動呢……」 「吶、日向君。」 「……」 「在那個南島過的聖誕節場景是以沙為基底構成的話,換個角度來看這個以雪為基底構成的世界,與那個地方也有幾分相像吧?」 日向創感覺有什麼哽在喉頭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只是過份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想讓映出狛枝凪斗面龐的視界能再清晰些。 在對方示意之下小心翼翼地接過了那枚被沙土包裹著的希望碎片,日向創深吸了口氣,腦袋亂糟糟地猜想著狛枝凪斗行動的用意卻沒能得出一個明確的結果──這個人想暗示著些什麼?或者不過又是一時的心血來潮? 「希望碎片什麼的……你是這麼浪漫的人來著嗎?」 結果他終究只能囁嚅著吐出一句。 「好過分啊,日向君。再怎麼說我也還是……」 日向創看著眼前同樣映在狛枝凪斗眼中的世界,聽著耳邊響起他再熟悉也不過的自嘲語句,無奈地勾起嘴角。 Fin.
字數總計:1690字 後記 寫了聖誕節日常的狛日。 想著如果狛日同居後搬回了日本這樣一個不同於南島的賈巴沃克島多雪的地方,或許砂和雪便會各自成為兩個地方、兩個時期(過去與現在)的象徵物。 覺得如果砂是過去的話,雪估計就是現在了吧?但若只有砂或只有雪都是沒有辦法孕育出什麼的,然而砂碰上融化的雪水之後,卻能夠混合成土,成為孕育生命(希望)的根基,就某種角度而言,感覺就像是結合了過去和現在,他們才能擁有這樣的生活一樣。 做了相當難懂的象徵真是萬分抱歉,在我心目中聖誕節和新年一樣都是年末換新的一個重要活動,就像是分界線一樣的東西,忍不住就想寫這樣的故事了……w 如果能讓大家喜歡就太好了! 20180304 by終於有時間把文章謄上來的亜麻楓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