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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狛日】Bad Luck Wisher (r18)※4/28狛枝凪斗生日賀
※性描寫有!! 不自然的態度、可疑的舉動、拙劣的尾隨技術──狛枝凪斗不動聲色地長嘆口氣,不確定究竟是揭穿對方還是不揭穿才是正確的應對。
幾分無可奈何之下還是先轉了腳步往另一個轉角繞了過去,廣告招牌招搖地立在復興整頓過後的商店門口,一旁的店員向途經的幾名行人大力宣揚今日的特價促銷,幾年前僅只留下慘狀的街道在名為希望的魔法作用之下一片生氣勃勃。 他漫不在乎地瞄了眼看板上用紅白雙色粉筆刻畫下來的日期,不情願地理解了身後的人的目的。 但說到底,這種事情真的有特意去完成的必要嗎? 如果說7是幸運的象徵,看似擁有四倍的七的這個日子用數學式來解讀也只剩下殘渣般的七分之一,其餘的不過是為平衡世界定理的不幸反動──假象之下的一比六,不幸的比率高得就如在這樣的日子裡誕生的他同樣毫無意義。 他實在不喜歡這個日子。 × 若不是當時學生手冊上早將所有人的底細揭露出來,日向創也許一輩子也問不出狛枝凪斗的生日為何。 然而知道是一回事,能否成功達成與之相對的對應又是另外一回事──說來可笑:從程式裡回歸後成為戀人關係數年,他甚至還沒有成功替狛枝凪斗慶祝過一次生日。 就像是被刻意迴避開一樣,每一年他都會碰上些無法預期的事件被迫在這一天與狛枝分開,以至於他今年索性反其道而行,早早便主動與狛枝拉開距離,接著尾隨在對方身後以伺機行動。 日向創多少還是有理解到真實內幕的:那些無法預期的事件簡單來說就是不幸、而幸運一類的機運問題本就在他不坦率的戀人掌握之中──他確實明白自己每年會在這一天被迫與對方分開是出自對方內心的希望──但或許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加無法放棄「想幫對方慶生」的這個念頭。 那是一種不講道理的執著,受他無法壓抑的不甘所驅動。 殊不知自己的行動早被狛枝凪斗所掌握,日向創一心專注於不跟丟對方一事,以致於自己被誘導著往他所不熟悉的地帶走去都未能察覺。 盯著他不斷追尋的白色身影又彎進另一個小巷中,日向創沒能多想對方來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而只是跟著快步轉了進去,不知不覺身邊已經沒有了其他閒雜人影,但他倉促的步伐還是在撞到人之後被迫停下。 「呀、日向君,真是巧遇呢。」 是狛枝凪斗。 「唷……狛枝、真巧啊,你在這裡做什麼?」 努力平穩下語氣,日向創試著讓自己尷尬的嘴角不要抽動得那麼明顯,但接收他詢問的人卻只是看著他,嘲笑似地勾起嘴角:「明明跟蹤了我這麼久,卻沒弄清楚我在做什麼嗎?」 「……」 會覺得這個笑容欠揍的絕對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日向創深吸口氣,果斷放棄了徒然的辯解與偽裝:「對啦!」 「所以你到底跑來這裡幹嘛?」 撇除微不足道的自尊心不納入考量之後,日向的語調反而變得更加有餘裕。事到如今才終於認知起自己身遭的環境升起困惑,他看向那個還是勾著令人生氣笑容的男人尋求答案,狛枝凪斗卻只是聳聳肩。 「日向君才是,到底跟蹤我幹嘛呢?」 「……就算我不回答,反正你也已經看穿了不是嗎?」 面對日向創像是在鬧彆扭的回覆,狛枝頓時有些好笑地讓自己勾起的嘴角轉換了不同的意義。 「嗯,表面上的知道,但是意義上的還是無法理解哪。」 就結論而言,這其實才是他選擇揭穿日向創尾隨行動的主因──就憑他貧乏的腦袋實在無法想像這個他所厭惡的日子究竟有哪裡值得對方特意慶祝:「日向君,今天這個日子真的是有必要特別看待的一天嗎?」 「這是理所當然的吧?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啊!」 如他所預料的一般,日向創毫無猶豫地隨即給出了肯定的答案,狛枝凪斗不甚認同地皺起眉毛:「生日什麼的就只是毫無意義的……」「如果認為一個人的生日不值得特別看待的話,那麼我生日的時候你又為什麼要為我慶祝啊?」 出口的話語被硬生生截斷,狛枝露出複雜的表情,一時都忘記了名為日向創的人類懷有堅定意志的言刃是何等銳利。 「日向君的生日和我這種人的生日是不能混為一談的吧?日向君的誕生是擁有意義的,而我的誕生不過只是來打亂幸運與不幸平衡的混沌喔。」 「不、狛枝,你錯了,是一樣的。就像我的誕生對你而言擁有意義一樣,你的誕生也不只是你所擅自認定的混沌而已。」 「也就是比照處理嗎?」聽見日向甚至沒有否定混沌的部分,狛枝凪斗笑出了聲音,沒有多想便是讓右手捧上對方的側臉:「那麼……日向君生日時我為你做的,今天日向君也會為我做嗎?」 這實在是個很有狛枝凪斗風格的壞心眼發言,日向創回想起自己生日時發生過的事一下子刷紅了臉,卻沒有因此輕易退縮。他伸出手反將率先出言挑撥的人推上牆邊,不由分說地給了狛枝凪斗一記深吻做為宣戰。 被唇上的柔軟壓制住行動,狛枝凪斗先是瞪大了眼睛,沒幾秒還是放行了對方意圖深入的舌頭與自己的纏繞在一起。 或許是長時間跟蹤在自己身後而沒能補充多少水分,日向創的嘴裡要比以往還來得不那麼濕潤,但就連這個症狀也為隨後大量分泌的唾液獲得緩解。 他們制衡彼此直到最後一滴氧氣被耗盡才終於讓分離的唇瓣牽出銀絲──狛枝凪斗打量著日向創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明明是對方率先開戰卻簡簡單單地在這種程度的親吻後露出恍惚的表情──才想出言調侃幾句,日向卻猝不及防地趴到他身上又一次打斷他的思緒。 只見日向就這麼讓手探進他的衣服裡,不同於自己的體溫一氣貼上肌膚讓狛枝感覺自己身體裡的某處也被連動著加熱沸騰。他盯著日向創努力想褪去自己衣物卻不得要領的動作,不甚熟練的手指在拉開他上衣的同時擦過乳尖,無以言喻的搔癢感一瞬間刺激著他的神經,像是讀到他瞬間藏起的反應,日向創也湊近了腦袋舔舐著繼續追加挑逗他的刺激。 「日向君……我不是你,就算被玩弄胸部也不會感到開心……」 被這溫吞的進攻弄得有些不耐,狛枝微乎其微地扭扭腰身,還是忍不住開口催促。但日向創抬起頭看著他,卻難得露出了惡作劇的笑容:「說得好像我很喜歡被玩弄胸部一樣,那明明就是你的獨斷專行……而且、是你說要比照處理的吧?」 語畢,日向創又埋頭回去專注於狛枝外露於空氣之中的乳頭,像是對待喜愛的糖果一般仔細地吸吮甚至輕輕啃咬起來。 狛枝凪斗深吸了口氣,明白日向創這近乎鬧脾氣的舉動無法輕易用話語制止。他不得不承認戀人的挑釁確實相當有效果,尤其剛剛那抹難得的笑容更是絕佳的助燃劑──他索性放棄了觀望、順從自己的欲求不滿讓空閒的左手探向日向創身後,不給心理準備地一下子便向著他已經過於熟悉的地方刺進三根手指。 「──唔嗯嗯!」 雖然預想到狛枝打算做些什麼,但想像之外的衝擊力度還是讓日向創猛地一顫,不由得失去控制的力道狠狠咬上面前被他的唾液潤濕的尖挺。 狛枝凪斗悶哼了聲,卻跟著勾起勝利的笑容,就這麼抽出前幾秒才放進日向體內的手指,留下沒能得到充分滿足的空洞卻刻意不再繼續進攻。 「狛、狛枝……」 「這才是比照辦理哪,日向君。」 聞言,日向創略顯不滿地咬了下唇,儘管不甚情願還是誠實地改變進攻的對象。 像是誘惑、又像是索求,日向勾上狛枝的後頸又一次吻上戀人就要勾起勝利笑容的唇,他聽著傳入耳裡的窸窣聲響,辨識出狛枝凪斗朝自己發出邀請的前置動作。 微冷的空氣刺激著他半裸在外的肌膚,日向擁著狛枝一邊在對方的協助下爬上戀人的身體,成功受他挑逗而挺立的陰莖就在他屁股下方不到十公分的位置。日向創舔了舔唇,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好讓後庭在熟悉的溫度完全淡去之前重新包覆狛枝凪斗碩大的熱量。 「唔、呼……嗯………」 「真不虧是日向君……就算是這麼困難的體位也沒什麼擴張還是一次到位,想到你的後穴已經如此熟悉我的形狀……這份幸運又會引來怎樣的反動呢?」 「哈、哈啊……狛枝……別總是說些煞風景的話啊……啊!」 毫無預警地頂到身體內部的撞擊感來自狛枝凪斗調整支撐重心的動作,日向順著刺激的餘波靠上狛枝的肩膀,確實地捕捉到那句魔性地在他耳邊響起的低語。 「沒問題……和你在一起、就連反動都讓人興奮難耐呀,創。」 「這時候……叫名字是、犯規的……啊、哈啊啊!好深……太深了……凪斗、凪斗……」 × 結果這場由日向創主動向狛枝凪斗挑起的戰爭還是在兩人數次混合在一起的白濁裡成了勝負不明的局面。 身在戶外沒有馬上清理的手段,冷靜下來的日向創感受著還殘留在體內的黏稠感輕咳了聲,帶著幾分尷尬望向漫不在乎地走在自己身旁的狛枝凪斗。 「狛枝,你討厭自己的生日嗎?」 「咦?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 對於戀人過於理所當然的反問失語,日向創忍下嘆氣的衝動重新迎向狛枝就是不肯輕易解除的心之防壁。 「要說明顯確實是很明顯,畢竟你現在表現出來的情緒就是無比露骨的厭倦啊。」 「明明清楚我的反應,日向君還是堅持想幫我慶生呢。」 「因為……這不是很讓人不甘心嗎?」 帶著幾分困惑讓視線對上日向低垂的目光,狛枝凪斗聽著日向創就這麼丟開了無數把他預想可能斬向自己的言刃而換上輕聲的低語:「明明你的誕生對我而言有著無比重大的意義,你卻輕易忽視了這一點,不就顯得我對你的情感也一文不值了嗎?」 「為什麼會得出這種結論啊?」 事實證明,就算狛枝凪斗的邏輯能力再好,面對自己周邊的情感問題也還是笨拙地無以復加──他看著日向創朝自己投來的不滿,不確定要怎樣才能讓他們在這議題上的平行線產生交集。 不知不覺間兩人邁開的步伐都收在了停滯的時空裡,事到如今慶不慶生已經是微不足道的問題,雖然還理不清戀人的想法,但狛枝凪斗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接受日向創認為他們之間的關係一文不值。 「你是我用一輩子也償還不完的幸運,要是你認為這沒有意義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哪,日向君。」 「那可不對啊,狛枝。不是『我』認為沒有意義,而是『你』想讓我認為沒有意義喔。」 「在說什麼繞口令呢?這個預備學科。」 或許是因為那股無法接受的情緒還緊緊纏在心裡,狛枝凪斗的語氣也跟著染上幾分挑釁的意味。 「我說啊,在我和你交往之前,要是我和你其中一方不存在的話,這段關係也無法成立了吧?」 「唔……」 「正因為有你我的誕生才有我們的存在……那麼一來,不論是我的誕生還是你的生日,都應該要是有著這段關係『起點』意義的重要日子吧!」 狛枝凪斗凝視著日向創,那對讓他束手無策的亮色瞳孔確實存有不甘的情緒,但在那更深處的果然也還是他所熟悉的、不願退讓的堅決意志──他整理起因為日向創才得以入手的種種線索,感覺自己終於能夠得出一個關於這個日子的結論。 「……哈啊。」 「幹什麼又嘆氣了啊?有什麼不滿就乾脆點說出來啊!」 「沒辦法呢……這果然沒有辦法啊,簡直糟糕透頂了。」 「所以說──」 輕輕邁出一步讓停滯的時空重新開始運作,狛枝凪斗將日向創的溫度仔細擁入懷裡,也不管當事人是不是還沒擺脫錯愕的情緒便逕自讓下巴靠上其肩膀。 「糟糕透頂了啊,原本對我而言毫無意義的日子卻因為你而被迫擁有了意義什麼的,果然你既是我一輩子都償還不完的幸運,也是我怎麼樣也擺脫不開的厄運哪,日向君。」 × 接過日向創朝自己遞來的巧克力蛋糕,狛枝凪斗漫不在乎地叉了一塊放進嘴裡任由苦與甜的滋味在口腔裡擴散。 「吶、先說好了,日向君,我可沒有全面接受喔。」 「什麼?」 「讓你幫我慶生的事。雖然最後我妥協了,但這並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自己哪。」 「放心吧,你就是那個蠻橫獨行不會被輕易改變的幸運混蛋的事實,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刻進我心裡了。」 看著一面回答著也依然不變面色地吃著蛋糕的日向,狛枝放下手裡的被清空的盤子,愉快地勾起了嘴角。 「不過就算是對我這樣的『幸運混蛋』日向君肯定也還是準備了禮物吧?」 「是啊。」 晚了一些放下完食的盤子,日向創站起身,就這麼在狛枝凪斗的注視下來到其面前。 「我也先說好了:早在你提起之前我就已經打算要『比照處理』了喔。」 「這種時候就算做這種聲明也只會顯得不解風情而已哪,日向君。」 「少囉嗦。」 在兩人拉近的肢體之間,日向創的笑聲輕輕傳了出來。 如果說他的世界是由幸運與厄運組成的定理而得以運作,那麼與日向創的相遇一定就是打亂這只有正反兩面世界的變數。 吻上自己的唇瓣數秒後在看不出實際情況的平靜表面剝離彼此──這個日子的存在對他而言依然還是被強加意義的厄運,但與之相對的幸運也同樣就在他面前。 「凪斗,生日快樂。」 「嗯……」 狛枝凪斗等待著。 日向創捧上自己面龐的動作將屬於對方的熱度與自己的融合在一起──他滿懷期待地等待著在這之後也將繼續使其加溫的一連串事件到來:就如以往在厄運之後期待著交錯拜訪的幸運一般。 《Bad Luck Wisher》‧完
字數總計:4,838字 後記 祝!0428狛枝凪斗生日快樂──! 喜歡論破喜歡了這麼久事到如今終於第一次成功幫狛枝慶生(咦) 基於每年或多或少都會遇到一些狀況沒有辦法騰出時間幫狛枝寫生賀感受到了大宇宙的意志,還好今年終於成功寫完了,但發想出這樣拐彎抹角慶生日的情節果然還是對不起wwwwww(歉意?) 話又說回來,其實本來並沒有打算開車的,但怎麼都想不到兩個人在小巷一言不合就開戰了……結果真的就和當年寫日向君生賀時一樣比照處理了……嗯,今天也是和平的一天。(就這樣放棄掙扎地爆字數) 關於這篇的內容想說的全都在裡面了就不再多提些什麼,能夠繼續寫過著幸福日子的狛枝與日向還是很開心,前陣子也收到了十週年的紀念設定集,重新翻過一次後再次感受到自己果然還是很喜歡這個作品……果然好希望二代可以動畫化,好想看會動的第一章裁判──(說的好像遊戲畫面不會動一樣) 一不小心就扯得有點遠了(?)無論如何,還是謝謝所有願意閱讀到這裡的大家!期待有機會與各位再相見! 亞麻楓嶽202104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