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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下/義炭 不受絲毫波瀾所驚,如明鏡一般平穩的水面──他想,那或許就是絕大多數人對他的師兄、對富岡義勇的印象。
竈門炭治郎單跪坐著一條腿看著富岡義勇的動作,在結束了他提議的吃蕎麥麵比賽之後他們還是回到了義勇的住處,跟著是住處主人的連串招式在水色流光的沉默之間被一一放出。 「怎麼樣?」 炭治郎看出了神,一時沒能反應過來那話語是朝向自己,跟著才在一個匆忙的動作之後直起身體,慌慌張張地想做出些回應:「是、是!那個──」 他頓下句子,因為一時間找不到適合的詞句去表述他的想法。炭治郎看著他的師兄對自己的欲言又止蹙起眉頭,困惑地注視著對方就這麼朝自己走來,忍不住動動鼻子,不可思議地沒有聞到任何一絲不耐的氣味。 「你說和鱗瀧師傅談過呼吸的事情……那之後過了四天,你還有三天才能歸隊吧?」 「欸……啊。」 反覆思索了幾次,炭治郎這才終於在僅表述了最小限度資訊的語句中弄懂富岡義勇最一開始連串行動的意義。 「義勇先生,特意為我演示招式真的非常感謝!」炭治郎綻開了大大的笑容,原本緊繃的肩膀又重新放鬆下來:「雖然用的都是水之呼吸,但在流暢度上我還是不及義勇先生呢……果然義勇先生非常厲害啊!要怎麼樣才能揮出像您那樣柔軟又帶著力量味道的劍呢?」 「……」 只見富岡義勇就這麼撇過頭,在沉默中又放了專屬於他的十一式,凪的呼吸平穩下那些水面上與水面下的波紋,他在招式的最後收了劍,重新看向那個總能激動自己水面卻毫無自覺的師弟。 「成為水就會知道了。」 炭治郎帶著幾分不解歪過腦袋,義勇水潭般的雙瞳注視著自己,連同一種像是浸在初夏湖水中的味道飄進他的鼻腔裡──竈門炭治郎說不出那究竟代表著什麼意義,只知道水面之下似乎有股暖意沁人心脾。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