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亜麻色 アマイ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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狛日《向陽的日子》Web再錄
(非)日常篇
血紅的天空在幾次豪雨的沖刷下漸漸褪去其色彩,灰白的遼闊在頂上擴展而開,就這麼停留於既非希望也非絕望的矛盾狀況,等待著誰去填上下一個成為世界中心的顏色。
世界已經開始重回軌道。
他無聊地靠在椅子上切換頻道,早就瀕臨報廢極限的電視機在那個技師的改造下成了幾近萬能的粉色盒子(他努力不去挑剔才能擁有者的品味),確實是令人驚嘆的希望,若是那在靜電與空氣雜質摩擦下不斷迸出的電光不要看起來那麼危險肯定就更加完美了。
普通而平和的日子,而他則因此懶洋洋地提不起勁。
「在這裡睡覺會著涼的喔,狛枝。」
意識矇矓之間屬於同居人的聲波振動耳膜,狛枝凪斗睜開一隻眼睛,黃與紅成對的瞳孔正對著他,近得他想都沒想便伸手將那顆棕色的腦袋擁入懷中,過於突然的舉止惹來豎直頂上天線的男人不得不奮力反擊。
「日向君……啊啊、在這樣無趣地絕望的日子裡有投送懷抱的日向君陪在身邊,我是多麼的幸運啊……」
「給我放手啊狛枝──」
掙扎與緊抱不放之間的戰鬥持續著,日向創才剛升起後悔的心情,兩人便順著體勢橫倒向椅上坐墊,跟著是毫無預警的碰撞重擊狛枝凪斗。
藉著對方吃痛的契機終於得以解放的日向創先深呼了口氣,這才無奈地看著不知該說是自作自受還是什麼的狛枝凪斗揉著因撞到把手而腫起的後腦勺,對上自己露出一如往常人畜無害的笑容。
「所以說你到底在做什麼啊?」拿了藥膏便坐到其身旁,日向創撩起狛枝凪斗腦後淡色的髮絲,半透明的膏狀物在覆上紅腫處的同時也將髮根糾結在一塊,「記得有種說法是男性排解壓力的手段之一便是不斷切換頻道……這樣沒幹勁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你,要是發生了什麼──」
「日向君還真是一點都不瞭解我呢。」一句話打斷對方,狛枝轉過頭讓手指點上日向創的嘴唇迫使其噤聲,「嘛、像我這樣的人還奢求誰的理解的話果然還是過於厚臉皮了呢!話又說回來,垃圾一般的我的腦袋本來也就不值得讓日向君去費心思考喔?我不過只是……」
啊,是通常運轉哪。
「已經夠了、拜託閉嘴。」打掉點在自己唇上的手指,他環起手臂,「不管是過去的事還是內心真正的煩惱,面對什麼都沒吐露的你我也只能不斷去猜測……如果可以我也想更多的瞭解你啊!」
「欸──但是並沒有什麼好說的喔?」
敷衍、然後又一次黏上鬧起脾氣的同居人,他感受著緊鄰的溫度彷彿冬日裡抱著暖呼呼的熱水袋,而日向創是能夠吃掉他的棉被──這樣的幸福源自於怎樣的幸運又將引來怎樣的不幸:就連他都無法理解的事情又能有什麼能夠從哪裡開始講起?
意識不受控制地沉入黑暗,回憶的底片在腦中向過去倒轉。
那是一切的起點,也是構成狛枝凪斗扭曲人生觀最初的基礎。
×
七樓七號室第七床,並列的嬰兒床外表相似的嬰兒們之中的一個。圓圓的腦袋上長著不怎麼起眼的白色細毛,雖然說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在其中顯得特別了,但比起那些,777這樣偶然才會出現幾次的數字就像拉霸機一樣:除了並排在一起外,還得在合適的位置上才能發揮作用。
打從狛枝凪斗與這數字產生關連的那天起,幸運便如同橡皮糖般黏上自己,怎麼甩也甩不開。
對於幸運、或者說,對於厄運。狛枝凪斗實在無法做出客觀的感想。
話說回來這其實也是再理所當然也不過的事,肯定不管是誰都是這樣的吧?光是要理解或記錄發生了什麼事就已經費盡心思,在那之上還要一個人理性地去分析自己身邊所發生的每一件事給予自己的經驗、成長、代價什麼的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所以他也沒打算浪費心力在那上頭,會發生的總是會發生、該來的總是會來,畢竟自己不過只是一介除了隨波逐流外別無他法的凡人,不管出了什麼事也只能將一切概括承受。
什麼事情都無法改變──最一開始的他也有過不想相信這事實的時光,但現實卻強迫他將其寫入人生的字典之中。
那個時候還是天空不管從哪個地方看都純淨無瑕的時代,難得的家族旅行與難得抽到的中獎機票,依著機票資訊入座的狛枝凪斗正好佔到了他所期盼的窗邊座位。「要繫好安全帶喔,凪斗。」彷彿仍能縈繞在耳邊的溫柔低語,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外,飛翔的機翼開始劃開靛藍的夜空而將整個宇宙閃閃發亮的星星帶來,他感覺這些不可思議的星球就在身邊,才正想向誰傾訴其興奮,機艙卻一下子伴隨恐嚇的話語暗下。
於是他愣愣地盯著,求助般地抓住身旁父母的衣袖,屬於自己的希望壓抑著就要迸發的情緒竭力守護著他,然而不過一瞬間壓過機艙內黑暗的影子便覆上他們,跟著是真正的星星被帶來而降臨眼前。
替代了熟悉溫存的炙熱開始燒灼自己,他愣愣地瞪著,卻怎麼也沒能找到幾秒前還存在於此的形體,幾秒前的恐怖像是虛構的幻想而消失無蹤,世界的不可理喻連轉換醞釀情緒的時間都沒能留下,他只能跟著失重的速度感向下墜回現實。
「那個孩子,被詛咒了吧。」
「啊啊……之前是寵物、接著是綁架,這次還混上了劫機和隕石撞擊,連父母也遭殃了只剩他一個生還……」
「聽說保險金和遺產的數量很驚人呢,你不是有資格嗎?不去收養試試嗎?」
「別開玩笑了,下個被那個死神帶走的人搞不好就是我啊。」
捧著花束站在最前頭,他能夠聽見身後的竊竊私語。
他自己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就算仍是孩子也不至於無法察覺那些頻繁發生的事件擁有種種不尋常之處:他總能從中得到些好處,而那些好處的代價則交由他人承受(不論是否是他真正期望的),正與負的事件就這麼疊加組成他將擁有的未來並摧毀他至今的過去。
「還真是……絕望呢。」低語著,幾滴透明的液體悄悄滑進白百合深處,開始被土粉淹沒的棺材象徵性地被埋入。
『吶、媽媽,為什麼我們會這麼無力呢?』
他不過是個垃圾。
是只能給予他人不幸而苟活的,無價值的存在。
『一直以來遇到了很多令人絕望的事呢,凪斗。但是沒關係的喔,在絕望之後肯定也會有希望存在……不管你遇到了什麼,我都會成為你的希望陪在你身邊的。』
果然還是不行啊。
這樣孱弱的希望是沒有辦法照亮這片絕望的。
『所以呢,不必害怕喔?因為真正的希望才不會輸給區區的絕望的呢!』
「……」
他盯著十字架立起,在祈禱的詩歌之中獻出手中的花束。
「在這樣的絕望之後……又會有什麼樣的希望等待著我呢?」
那是極其困難才從嘴邊擠出的低語,卻在被道出後顯得朗朗上口。
跨越這份絕望的希望就存在於世界的某個角落,而得到了龐大遺產與自由(孤身一人)的他則能夠隨心所欲地利用這些誰都沒能得到的特權去尋找其蹤影……
沒問題的,『最後希望一定會獲得勝利。』而他、則能享有見識那璀璨希望的權利。
「……嗯!果然我很幸運呢!」
×
近在咫尺的鼓動在耳邊迴響,日向創就這麼在對方的溫度裡發呆了幾分鐘,沒能等到後續的話語倒是先發現了開始相互契合的呼息與心拍。
自己該不會被當成玩偶還是抱枕什麼的了吧?
怎麼也沒想到狛枝凪斗會就這樣睡著,日向創陷入半混亂狀態。
同居後已經過了一年,他原本以為可以看見更多屬於對方的裏面,然而除了增加的親暱動作外,那片圍繞著的霧氣看似減淡卻毫無褪去之意,狛枝凪斗始終沒有賦予誰觸碰其內心的權利──或者說、沒能鼓起勇氣給出。
雖然順著情勢忍不住說出了心聲,但就像日向創祈願著屬於自己的黑暗能被永久封印一般,每個人肯定都有屬於各自的苦衷,他並不打算逼迫誰去闡述心底那塊不願被輕易道出的私密。
他想到銀河:漫延無止盡的道路中,不知何時哪個難得被留下的白點便會黯淡下存在的痕跡而留下空洞……一下子,前天晚上狛枝凪斗看著自己向流星許願時露出的複雜表情躍入他腦海之中。
「這種事情真的有意義嗎?」
狛枝凪斗問著,日向創則沒能反應過來而啞口無言。
「呀──如果打擾了日向君的興致的話就先讓我說聲抱歉吧。」見到自己的錯愕,他也隨即做出了相應的反應,只是那抹公式性的笑容卻沒能完全粉飾掉他的輕蔑,「我只是搞不懂啊,明明向流星許願就能實現願望什麼的沒有絲毫的科學根據,將希望寄託在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上又能有什麼用處……」
「有沒有意義什麼的,我想大概並不重要吧。」
「……」
他回答著,這次輪到了狛枝凪斗閉上嘴傾聽。
「大家只是想確認而已──藉由這樣短暫少見的機會、透過這樣的儀式,再一次確信對自己而言最為重要的事物為何。」日向創抬起頭,過於清澈的瞳孔注視著他,映出自己臉上的迷茫,「狛枝,你也有會想實現的願望吧?」
有什麼東西一下子就要跑進腦中,只是狛枝撇過了視線,微笑著強行將其隔絕在外。
「像我這樣的人,才沒有資格去奢求什麼呢,日向君。」
幸運會帶來他所祈願的結果──伴隨與之相應的不幸作為代價。
×
看似是再稀鬆平常也不過的對話,但實際上,那個時候的狛枝凪斗又是怎麼想的呢?
儘管沒有逼迫對方吐露心聲的打算,但那不代表他不在意──忍不住又蹭了蹭往抱著自己的人懷裡鑽,日向創意圖讓那心拍更加強烈地振動耳膜──狛枝凪斗的存在是一團迷霧,令他害怕不知何時會無聲消散而去。
細微的動靜。
感受到變化一下子豎起了頂上的呆毛,日向創抬起頭,狛枝凪斗細長的睫毛顫動著,露出青苗稚嫩的綠色──儘管一直沒能說出口,但他總認為狛枝的眼神在初醒之際是最為誠實的──只是那樣的狀態一向維持不了多久,恢復正常運作的狛枝凪斗低下頭看著他,很快地把握了現狀。
「真是對不起日向君呢,竟然就這樣被我這種垃圾當成玩偶抱著睡著什麼的……」
結果真的把他當成玩偶對待了啊。
被映證了猜測而感到無力,他還沒想好該怎麼打斷對方的自說自話狛枝凪斗便微笑著逕自接續未完的語句:「不過日向君的話,應該能夠輕易擺脫掉我才對的,不是嗎?」
「囉、囉嗦!」連忙掙脫屬於對方的溫度,日向創像是被戳中了什麼,一下子漲地滿臉通紅,「有時間說些風涼話的話,不如趕快去休息睡覺!明天可是輪到我們採集啊!」
「嗯!既然日向君這麼說的話,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先去洗澡了,日向君還請先到床上等我吧!」
「別說些引人誤會的話啊!」
故作愉快地看著日向創消失在視線之中,狛枝凪斗轉了身,讓闔上的玻璃門將自己關進瀰漫水霧的空間。
有些恍惚地打開了蓮蓬頭,他一直到察覺布料黏上肌膚的觸感後才意識到自己忘記脫掉衣服而慢吞吞地關掉水源並將其褪去。
他解開褲頭、拉下,金屬鍊擦過他的手腕,而另一個冰冷的金屬感則勾上他探入口袋確認遺留物的手指。
「……因為你問了那些,害我想起了這個的存在哪,日向君。」
狛枝凪斗凝視著,曾經在採集中偶然發現的物品與在心血來潮之下所做成的物件,他一直沒能好好地將其形體或意義送達想交予的人手中。
算了吧。
他輕輕地勾起嘴角。
將東西又一次收回,他將口袋裡閃閃發亮的七克拉鑽石與待洗的衣物一同送入洗衣籃中不再去想,就這麼鑽進熱水底下。
那份未知的希望所將帶來的未知的絕望,他還沒能做好承受的心理準備。
×
平心而論,除去不太相同的天空與稍微有些更動的設施,甦醒後的賈巴沃克島生活與那個被戲稱為愛島的第二次程式內修學旅行其實並沒有相差太多。
不如說,那段日子在另一個方面而言幾乎成為了現在生活的事前演練。
將撿起的釘子丟進桶中,狛枝凪斗抬起頭,看著獨自和層疊的箱子奮鬥的日向創,卻遲遲沒有加入幫忙的意願。
「接下來只要再找到幾個引擎就可以了……」
「吶、日向君,不覺得很不合理嗎?」
「嗯?」
「這個啊、這個。」一臉嫌棄地看著手中的桶子,狛枝凪斗在日向創將注意力轉移過來後繼續將不滿道出:「明明知道我的才能有著怎樣的風險,卻在採集時把人分配到軍事基地這種什麼時候觸發『日向君被倒塌的武器箱淹沒成為仙人掌串就這樣展開學級裁判』的事件也不奇怪的地方……」
「為什麼要拿我當例子……而且太真實了很可怕啊,狛枝。」
黑了臉,日向創意圖打斷對方過於鮮明的描述,倒是換來了狛枝凪斗的笑容:「對吧?」
「不……與其說是太真實而可怕,不如說你的想像力實在……」忍著不把話說完整,日向創放下手邊的作業,深吸了口氣:「雖然明白你所說的,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
「在其他人去支援島外鎮壓的狀態下,左右田要負責島上器械的維修,這種近午餐時段也不能讓做飯的花村離開崗位,更不用提罪木……這樣一來,也只能由我們來做了吧?」
「……」狛枝凪斗只是無法接受地環起手臂。
「什麼啊,那種表情。有話就直說啊。」
「不,只是在想,答應同居也好、像這樣一起採集也好,竟然會有人願意和我這樣的垃圾在一起什麼的……」
聽著,這一次輪到日向創露出困惑的表情:「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事到如今你在說些什麼啊?更何況,當初提起要同居的人不就是你嗎?」
對於日向創的問句,狛枝凪斗一瞬間啞口無言。
提到同居,他還真的無法確認自己當初提出請求的心態是什麼:想測試日向創的希望嗎?意圖得到什麼回饋嗎?又或者只是單純厚顏鮮恥地希望有誰陪在身邊?
「日向君不害怕嗎?我的才能。」
「害怕……嗎?」
看著難得認真起來的狛枝,日向創的表情和語氣直接說明了他根本沒有想過這種事情:「我並不覺得你的才能有什麼好令人在意的啊?」
「哈?區區的預備學科在說些什麼啊?」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感覺似乎有什麼根本的事物受到了否定,狛枝凪斗的語調一下子尖銳了起來,見狀,日向創也一下子慌張了起來。
「所以?」
狛枝只是看著日向,等待對方整理好情緒。
「該怎麼說……『想和你在一起』之類的,這種想法才不會因為你的才能而有所改變吧?」講著講著不自覺陷入沉思,日向創斟酌著該使用的字詞,「而且、幸運的話,我也有啊。」卻猛地迸出一句。
不確定是第幾次聽見這宣告般的句子,狛枝凪斗看著日向創理所當然的表情,感覺有哪裡開始發酵。
「真是……區區的預備學科卻如此囂張……」
「又、又怎麼了啊。」
「沒什麼,垃圾蟲一般的我怎麼會對希望的日向君有什麼意見呢?」
先是慌忙、然後是對對方自我貶低的無可奈何,日向創嘆了氣,「我說你啊、為什麼老是用些……咦、狛、狛枝──」
三階段的情緒變化最後以驚愕作結。
不知怎地發生的事件與踩到東西絆倒的狛枝凪斗及自絆倒狛枝凪斗的鐵罐中噴濺而出的茶色黏稠液體。
像是在嘲笑幾分鐘前兩人對談的內容,不幸的降臨與幸運的到來。
「……噗。哈哈、哈哈哈……結果不是小刀而是燃料啊,狛枝。」
「……」
儘管理智明白相當不道德卻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的日向創,看著這樣的對方,狛枝凪斗只是面色古怪地撇過了頭、站起身,隨著他的動作被鞋尖勾起的燃料罐飛彈而起,就這麼砸到日向創頭上。
「啊。」
「……好吧。讓我修正一下──果然我還是該多加注意你的才能的,抱歉。」
將卡在頭上的金屬罐打掉,日向創不得不舉起右手擦去就要滑進眼中的燃料。
×
窸窣的水聲在耳邊墜落,潤濕的褐色短髮在動作間濺出水花,他踩了兩步,在狹小空間內不可避免地碰上另一份炙熱的體溫。
「難得猜拳贏了……明明說好贏的人先洗再換另一個人,為什麼你還是跑進來了啊!」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故意用上了不久前日向創用過的句子,狛枝凪斗笑著,搶了蓮蓬頭便開始沖洗頭上的泡沬:「畢竟燃料可是很難清洗的呢,如果弄髒了家具不是很麻煩嗎?」
說得像是兩人一起沐浴早是無可避免的預定事項,日向創瞪著白毛的幸運混帳刻意舉高了拿著蓮蓬頭的手不讓自己輕易搶回,他墊高了腳尖,兩人之間一公分的身高差在濕滑空間的加乘下一下子成了難以碰觸的距離。
日向創想跳,跳躍可以輕易彌補狛枝凪斗惡意創造出來的差距,但險峻的環境條件下估計不管是任何動作都會受到那將兩人逼到這番境界的才能阻饒。
「狛枝,共用浴室可不包含強佔沐浴設備吧!」他抗議,抹滿泡沫的身體在沒有熱水浸潤的狀態下只是徒然增添了寒意入侵,「明明直到剛剛日向君都還在抗拒和我一起洗澡的呢。」「少──囉──唆!」「日向君等──」瀕臨極限無法再顧忌那麼多,日向創一個使力便是要抓著狛枝凪斗的空檔搶回熱水的主控權,而這樣的動作也確實導致了預想之內的結果產生。
「這會變成二次災難的啊,日向君。」
要不是現狀不允許,狛枝凪斗肯定已經扶上額頭露出再嫌棄也不過的表情。
就這麼摔了跤趴上同樣向後傾倒的狛枝身上,大面積的觸碰幾乎可以感覺到彼此肌膚下跳動的血管、心跳,被彈至一旁的蓮蓬頭還在向上噴射水珠,日向創燒燙了臉,「閉、閉嘴,要不是你先──」
身下人猛地向上抬起的腦袋導致雙方唇上的柔軟相互交疊、封住日向創後續的抱怨而留下腦中的空白。
明顯是故意,卻也沒有持續太久,狛枝凪斗推開還未反應過來的日向創、微笑:「這樣的幸運應該就夠彌補剛剛摔倒的不幸了吧。」
「你、你──」結果就這樣被把玩在手中,日向創發現自己一句話都沒辦法好好說出口,擅長的閃耀字謎在這種關鍵時刻一點用場都無法派上,於是他只好在腎上腺素的激發下撿起蓮蓬頭快速洗滌完畢而向外衝去。
「別跌倒了啊,日向君!」
就要隔絕起來的玻璃門之後傳來狛枝的叫喚,日向創停在還燒著熱水的熱水器旁邊,急促的呼息一下子無法緩下。
冷靜點啊,日向創。
狛枝凪斗的不按牌理出牌他早該習慣,然而每次碰上類似的事件他還是只能倒退回那個童貞而不善應變的自己,日向創幾乎都要感覺到挫折。
明明幸運之類的才能他也應該擁有,卻怎麼樣都敵不過狛枝凪斗。
又停了一陣子終於稍微穩下呼吸的頻率,日向創轉了頭,看見洗衣籃裡狛枝凪斗沒能放好而露出的衣服一角。
為什麼他會喜歡上這樣不可理喻、神經病一般的男人呢?
撿起不久前還穿在對方身上的布料,他意圖送進洗衣機裡清洗,與此同時卻有什麼自其口袋內滾出。
「這是什麼……」
日向創彎下腰,狛枝凪斗正好結束清理打開了浴室,閃閃發亮的鑽石戒指躺在地板上綻放著光芒,而他則目睹他將其拾起。
沒能有勇氣說出口的願望閃過腦袋,狛枝凪斗看見日向創朝自己投來的疑惑,有那麼一瞬間感受到了畏懼。
「不行──」
結果就連他自己也忘記了:所謂的幸運是多麼地不可理喻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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